冰刀!!!

我在带团,有点忙,最近停更

【华白】荧屏 (前段)

写完了,完整版——https://bingdaobingdao.lofter.com/post/30c71234_1c6d7781b

脑洞剧场,搞笑日常,童叟无欺。

入夜,精神错乱,后面剧情很麻烦,所以没写完。

甜,糖,HE,我保证。

个人解读,因为是脑洞所以OOC没办法了,欸。

——

——

“检测到博士上线,白面鸮情绪指数上升。”

礼貌微笑,颔首躬身,再附上从星极小姐那里学来的提裙礼——称得上完美无瑕、天衣无缝的问安。罗德岛的领导人日理万机,倘若能借此为对方略消忧虑当然就更好了。

倘若如此……

白面鸮杵在梳妆镜前,费力地用双手扯着自己的嘴角。由于缺乏锻炼,她的动作略显生硬。瘦弱的小手在光滑的肌肤上反复抓挠着,却始终无法将弹来弹去的脸皮扯成一个漂亮的形状。好不容易固定下来,出现在荧屏上的比起笑容却更像是个鬼脸。这一点都不端庄优雅,反倒是让她变得像个满脑子脱线想法的捣蛋怪。

“啊啊啊,微笑好难啊——”

留着清秀白发的少女丢下键盘与鼠标,“嘭”的一声趴倒在了电脑前。她用明晃晃的金黄色眸子瞅着贴在屏幕外框上的便签纸,又气又无奈地将它扯下来丢进了桌边的垃圾桶。

灰褐色的塑料小桶里已经堆满了废弃的方案,她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却依然没法让这具身体笑起来。

干员白面鸮,前莱茵生命公司,数据维护专员。

这是她的名字,不,她这具身体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叫什么名字,她嫌麻烦,于是就和这具身体共用一个名字。

荧屏的另一边,镜子里的黎博利人没有动。她呆若木鸡地矗立着,用双手捏着自己的嘴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而白面鸮——哦不,为了方便称呼,少女一般把这具身体称作“鸮鸮”。那么重来一次——然而此时此刻,鸮鸮的主人、白面鸮并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正颤个不停的肱二头肌和在脱力边缘反复横跳的肱三头肌。她正在铺好的榻榻米上来回打滚,就像个饿了肚子的仓鼠球。

僵硬的荧屏闪烁了两下,象征电量的指示灯亮起又熄灭。当白面鸮反应过来一边大喊着“等一下”、一边心急火燎地从榻榻米上弹起来扑到电脑桌前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由于长时间未进行操作,这台有点小脾气的电脑毫不客气地进入了休眠模式。而想要重新唤醒它,需要经历漫长的等待……

“啊啊啊啊!完蛋了完蛋了!”

白面鸮双手离开键盘,四仰八叉地躺回了乱七八糟的榻榻米上。熟悉的芳香钻进鼻孔,她知道榻榻米的香味对人身体好,可她高兴不起来。

怎么办啊,又站着睡着了,会不会被哪个熊孩子趁机捉弄啊!!

她闭上眼睛放空大脑,脑子里却又跳出那个嘴角冒烟的怪脾气女孩儿。她真的特别不擅长应对小孩子,更不擅长应对荧屏那头的小孩子。

本来控制这具躯壳就已经够麻烦了……真该让梅尔给自己配一套动作捕捉器,这样就想跳就跳想笑就笑了。

白面鸮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胡思乱想着不可能实现的景象,嘿嘿地傻笑。

哈……

当然了,只是开个玩笑。

无论那些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从外面送来任何东西。

白面鸮,一个住在荧屏里的女孩儿。她用鼠标与键盘操控着编程复杂的身躯,隔着磨砂玻璃板眺望着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她被困在另一个次元,一个无人能够抵达的地方。她早已放弃了呼救,因为没人能听到。她碰不见门、看不见窗,她所拥有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台时常蓝屏关机的电脑。她不讨厌鼠标旁转动的沙漏、不讨厌蒙着白雾的窗口,她甚至爱上了Windows系统的自动更新——至少,她能跟着自动翻滚的风景画念几句唐诗。

再无聊的事情,也比盯着墙角发呆有趣,对吧?

白面鸮,一个盯着荧屏的人。所有人都住在荧屏里,除了她自己。

——

 

白面鸮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一台手机。要是有手机该多好啊,如果有手机,自己就能在这台破电脑宕机的时候上网冲浪了。

她摊开双手躺在榻榻米上,手边放着乱七八糟的饮料瓶和零食袋。

鬼知道又是多久过去了,眼睛一闭一睁,那台大喘气儿的电脑还是没加载出欢迎界面。

少女动了动手,把薯片盒里的碎渣倒进嘴巴。

喀吱喀吱,脆脆的、又咸又甜。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白面鸮还挺喜欢这些需要嚼嚼嚼才能咽下肚子的东西,即便她完全不进食也不会觉得饿。

可不知为何,每当躯壳进食,房间的桌子上就会多出一些水果饮料零食等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来。就算放着这些东西不管,它们也不会坏掉。不吃不会饿,放着不会坏……满当当的薯片盒子与披萨饼越堆越多,终于有一天,她在电脑再次宕机的时候忍不住开了一包——

隔了一天,桌上就什么都不剩了。

这、这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下策!下下策!

白面鸮倔强地找着借口。

但在最初的几天,她依然每晚都会忧心忡忡地用手比划记录自己的腰围,胆战心惊地把数据精确到毫米,生怕变成一只小肥鸟。

后来,一个月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完全没长胖。

反而还变瘦了。

于是,被她偷偷塞在抽屉里的大堆零食又在短短的一周内全部失踪。

“要是被赫默知道,肯定会被狠狠数落吧?”

白面鸮拉过椅子,坐在蓝屏转圈的电脑前,托着腮帮臆想着。

她想过,反复想过很多次,假如说有一天,医疗部的大家、莱茵生命的大家能进到这个房间来的话,自己该会有多开心。

“……”

想着想着,她就想不下去了。

她忽然很想哭,却一直在笑、忍不住地笑。

她一直都觉得,肯定会有某人在某处暗中观察着自己。所以她不能哭,她一定要笑、开开心心地笑。否则,她就给罗德岛的大家丢人了。

这是自欺欺人。

但这也算是小黎博利人最后的倔强。

 

指示灯一闪一闪,紧接着,白面鸮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欢迎”声。

“鸮鸮”醒了!这种状况自己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现在,该对可能性存疑的冲击性事实做出应对了。

她手忙脚乱地拉过键盘,深吸一口气,敲下长长的一行代码——

=

小小的床铺上,白面鸮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她机械地旋转着头颅,用明晃晃的金黄色眸子朝着熟悉的房间投出视线,接着,轻轻地开口——

“错误发生。”

而就仿佛是听到了动静,正靠在躺椅上的白发血魔小姐把压在脸上的杂志拿下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醒了?真遗憾。你该多睡几分钟,差点就破纪录了。”

罗德岛血库的建立者与管理者、精通血液医学的医师,华法琳——鸮鸮,不,白面鸮的室友兼导师。

=

荧屏前,白面鸮调整双眼的焦距,朝着在躺椅上晃来晃去的华法琳医生投出了一道平静的视线。

我也想要一把躺椅,她暗暗地想着,抬手打出一串代码,却没有立刻敲下回车键。

白面鸮罕见地在问安时出现了犹豫,就像个迷路的旅人;明明正寻觅着此岸的彼端,话到嘴边却又迟迟无法开口。她抬起手来、又放下。光标与字符安静地跳动着,染上了半截深邃的靛蓝色。

最终,她逐字逐句地删掉了整条代码,转而敲下另一句话——

“早上好,华法琳小姐。”

鸮鸮机械地回答,脸上没有表情。

华法琳朝着她笑了笑,只是点头。

“……”

白面鸮捂住眼睛,不知怎的,她忽然又有点想哭。

于是她决定讲个冷笑话。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魔小姐的笑声有一股摄人心魄的爆发力,仿佛能隔着屏幕刺穿倾听者的耳膜。每当这个时候,白面鸮都会放下手边的鼠标和键盘捂住耳朵,露出她一直在尝试着用“鸮鸮”这一躯壳做出的表情——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而,华法琳并不能透过她那对金黄色的磨砂玻璃眸子看见屏幕的另一头。她捂着嘴巴狠狠拍了几下桌子,随后便“嘭”的一声倒回了摇来晃去的躺椅上。

一副死相。

白面鸮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这位有点岔气儿的长寿萨卡兹女士,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根本来不及开口。越是在这种时候,华法琳的思维就越是跳脱。等到白面鸮挨个敲完下一长串命令字符按下回车键的时候,两人间的话题指不定早就飞出泰拉南北极了。

当然,之前她也尝试过接对方的话茬,只是后来被吐槽“ping值太高”。

那又能怎么办嘛!敲代码不需要时间的吗?!白面鸮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气的在荧屏前手舞足蹈,就像个喝了三两龙门爆款酒的疯丫头。她最讨厌的就是即时对战游戏所特有的信号延迟系统,各种意义上都很讨厌!

这伤到她稚嫩的责任心了。

白面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情况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萨卡兹女士居然没再把话题引向其他古怪的方向,她正躬身低头,伸手去捡一本掉在桌边的故事书。

白面鸮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刚挪回键盘的双手也再一次顿住了。比起普通人,她有更多的机会思考,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作答。也正因如此,在对方不主动挑起话题的时候,她反而会觉得有些尴尬。

那就用沉默渡过这道难关吧……

然而在房间重新回归寂静之前,虚掩的房门便“Duang”的一声被一位精明干练的黎博利女士抬脚踢开了。赫默气势汹汹地拎着文件袋和公文包冲进房间,似乎对某人的言行颇有些不满。

“——请安静一点!不要把桌子拍的嘭嘭响!也不要乱扔医学杂志和实验报告!说起实验报告……华法琳医生,你还没把重感染干员的体检报告给我!”

“哎哎,我正准备给你送去呢。喏,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了。现在你不是来了嘛?顺路带走就好了吧?”

“我不希望你就是为了这个才那么用力敲桌子的。”

赫默把文件袋塞进公文包,捧起桌上的一摞资料翻了翻,无奈地摇摇头。

“就这样吧,”她转身离开,忽然又折返回来。

“不许再敲桌子了——!”

“好的好的,我知错啦!”

血魔小姐满脸堆笑,目送着来自莱茵生命的黎博利医生离开。

最当初,白面鸮总会感到疑惑。医疗部的氛围一直都很奇怪,明明华法琳才是资历最老的罗德岛干员,却总会被其他半途改道来此的“后辈”出言教训。后来她才明白,这位由悠久岁月铸就的萨卡兹小姐和传说中那些威严满满的存在简直差了不止一个次元……

同绝大多数普通人相比,华法琳反倒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儿。明明已经独自熬过了数百年的冰冷时光,她却依然保持着孩童般旺盛的好奇心。白面鸮没活过那么多年,她只能靠妄想与猜测对事实进行推算——毫无疑问,想做到这种事情绝对很难。

“嗯,事情大概是解决了。”华法琳轻松惬意的自言自语声打断了白面鸮的思考。

“真是有惊无险呀。我看你没来参加下午的例会,就心想着或许是出了什么事儿,果不其然……总之,别太累了。记住,你的身体状况可没报告上写的那么乐观。”

“……”

华法琳的口气依然很平淡,就像是在述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理应如此,事实亦是如此。对于这些矿石病所带来的顽固恶疾,她早已司空见惯。她是个医生,必须足够冷静。

白面鸮觉得,自己在有生之年或许能有她百分之一那么强。

荧屏后的少女把手指放在键盘上,敲下一行代码——

=

“指令收到,白面鸮会积极配合治疗。”

白发的小黎博利轻轻地回答着,金黄色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

“真的?”华法琳眨眨眼。

“白面鸮保证。”

=

“其实骗你的啦。”

荧屏前的少女将行动指令拖拽进程序框,摇摇头,忽然想笑。

白面鸮能感觉到,随着源石结晶的层层深入,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已经变得越来越狭窄。

总有一天,与外界连接的通路会彻底闭合。而那一天,或许并不遥远。

这具躯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她还没活够。

白面鸮撕下一张便签纸,从抽屉里取出钢笔,留下了几个俊朗而清秀的字迹——

“但我不想自欺欺人”。

所以,她不会向人求救。

任何人。

——

(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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